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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74總而言之,她是我的女人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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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昊揚剛才因為心情郁悶走了出來,他從另一邊走過來,就正好看到剛才霍靖棠把秦語岑壓在花架上,瘋狂親吻的那一幕。因為光線太淡,他沒有看太清楚,還以為是來這裏玩樂的哪對小年輕忍不住在這裏偷吃。但是沒想到他一走近,靠近路燈下,他才看清楚了兩人的臉,他完全震驚了,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。

剛才就是他們在那個花架前吻得纏綿悱惻,難舍難分,差一點就擦槍走火。那個在這外面,剛才以出勾人輕吟又熱情如火的女人是一向矜持自愛的秦語岑!而霍靖棠從來對女人都是冷冷淡淡,漠不上心的,剛才壓著她的男人就是外界以冷酷淡漠著稱的霍靖棠嗎?竟然那樣的勇猛急切,那樣的獸性大發?

而他們兩個又怎麽會有交集,會在一起做這麽親密的事情?關昊揚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並肩相擁的霍靖棠和秦語岑。

霍靖棠一手插在自己的大衣口袋裏,一手輕攬著秦語岑的肩,將她親密地圏在自己的懷裏,那樣的姿勢是主權擁有的宣示,是男人占有欲的表現。這一點關昊揚也是男人,不可能感覺不出來。

而再看看秦語岑也沒有一絲的不情願,她那張白皙的臉蛋因為染著緋紅,所以更加的明麗動人。那雙美眸也是含情脈脈,眼底也有著愉悅的笑意。她完全像沈浸在幸福裏的女人,由內而外都透出女人的無限風情和誘惑。

“你們怎麽會在一起?”關昊揚有些顫抖的聲音帶著質問。

他的心裏突然就破了一個洞,這冬夜裏冰冷的風無情地往裏呼呼灌進去,心臟處空空的冰冷的疼。他無法相信,無法往深處去想,因為這完全不可能啊,讓他一點預兆都沒有。

“我們又怎麽不能在一起?”霍靖棠覺得真是好笑,“誰規定了我們不能在一起。”

霍靖棠的眼底褪去了平時的冷漠,眸中盡是無盡的嘲諷。他的手順著秦語岑的手臂往下,一把扣住她的柔軟無骨的手,五指插/入她的指縫間,兩人便是十指相扣,緊緊地扣在一起。

“現在看清楚了嗎?”他就是想讓關昊揚知道其實他才是和秦語岑糾纏在一想的人,而不是鐘浪。

關昊揚的目光也落在了他們親密緊扣的手上,當他真實在看著這一幕,聽到霍靖棠承認的話語。他仿佛是被雷劈了一樣,感覺到天眩地轉的,眼前陣陣的發黑。他竟然有些穩不自己住的身體,不穩地往後退了兩步,胸口剛才有一把重錘狠狠地無情地砸在他的心上,把那一顆心砸得米分碎。

“這不可能!”關昊揚否認著,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。

“這世界是沒什麽是不可能的。”霍靖棠輕笑一聲,眸底幽暗,“關總不會一直活在自己世界裏,一切都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?”

關昊揚的臉色更是難看陰郁,眼底覆雜而晦澀不明,垂落在身側的雙掌緊緊地收握成拳,整個身體都緊緊繃著。一切都是他想得太天真,還是看不清?

“秦語岑,你真的不要臉!離開了我,你就這麽放蕩不自愛了嗎?”關昊揚把怒火往一直沈默的秦語岑的身上發洩,那股怒火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灼痛了,“你先是與鐘浪糾纏不清,現在倒是利用鐘浪這個踏板搭上了霍總,你的狐媚手段,你的放蕩,鐘浪他知道嗎?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!”

“我是什麽樣的女人從我們離婚的那一刻便與你沒有半毛錢關系。關昊揚,你憑什麽指責我?你不會是還對我念念不忘,或者看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懷裏,你受打擊而吃醋了吧?”秦語岑看著一臉陰冷,完全不接受真相的關昊揚,如此道。

“秦語岑,我瘋了才會這樣!”關昊揚咬碎了牙,看向霍靖棠,“霍總,你要什麽樣的名門閨秀沒有,這樣離婚又放蕩,還利用傷害你兄弟,想要攀附你的女人你會要?霍總是聰明人,這種女人玩玩便好,可是這玩也是有風險的,若是對霍總你給糾纏不休,後果不言而喻,對你的名譽造成什麽損害,霍總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。”

“關總真是多慮了。”霍靖棠握緊秦語岑的手,給她力量,“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。”

玩玩便好?秦語岑聽著,雖然早已經知道他這種人已經渣到底了,可是心裏終究還是會有一絲的難受,為什麽她都落到這樣的人生深淵了,他還要狠狠地踹她一腳,是不嫌踹得不過癮還是他嫌她跌得不夠慘。

秦語岑的心裏也是憋了一口氣,她揚起柔軟的唇角,淡定地看著關昊揚,不顧他的羞辱,就是想讓他看到自己離開他活得好好的。除了他,她還有可以更好的,更優秀的選擇。

她暗自吸一口氣,從霍靖棠的指縫中抽回自己的手,改為主動地勾上他的頸子,眸中星光晶瑩,也像是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一般。霍靖棠對上她盯著自己的目光,倒要想看看她要做什麽。

他站得筆直,像蒼勁的松柏,可以讓她這株柔弱的藤蔓攀附著。她踮起腳步,傾身上前,主動熱情地吻上了他俊毅的臉,輕輕一吻,是她的想要坦然面對的決心,然後她又將唇落在了他的薄唇上,依舊是她想像中的那種柔韌,溫暖,可以給她無比巨大的勇氣去面對關昊揚給的一切傷害。

她主動的吻,是給霍靖棠莫大的鼓勵,他的手掌扣住她的細腰,將她貼近自偉岸的身體,反被動主動加深了這個吻。雖然這樣吻沒有剛才的那樣激烈和瘋狂,但卻也纏綿雋永。兩人就這樣輕輕地吻著對方,世界之大卻仿佛只剩他們兩人,誰都不覆存在,只是沈浸在自己彼此的美好親吻中,這一吻就要直到天荒地老。

關昊揚看著兩人肆無忌憚的樣子,看著秦語岑主動熱情,看到霍靖棠也與她深情回應。他真的是徹底的明白了,真的是受到了打擊。秦語岑都摔得這麽慘了,她都背上的汙名,可霍靖棠還願意和她糾纏不清,這是為什麽?為什麽?她的命就那麽好,以前攀著他們關家,現在倒是貼上了霍靖棠。

他們一直吻到缺氧,吻到不得不分開,他們才從彼此的唇上緩緩地退開,他挺直的鼻峰抵著她的秀挺的鼻尖,兩人混濁的氣息糾纏在一起,她的心跳聲清晰地傳到自己的耳朵裏,臉上一片發燙,連耳根子也是泛紅的。

她從來沒有這樣在別人的面前放下矜持,這樣大膽主動。可是今天她卻覺得自己做得其實不錯,她就要讓關昊揚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
“回家我們繼續……”霍靖棠的雙掌捧著她的臉蛋,言語間都是暧昧無邊,也讓人想像無邊。

“嗯。”秦語岑也點了一下頭。

霍靖棠重新扣住她的手指,親密如戀人一般,忽視著關昊揚的存在,往通向玻璃門的青石板路而去。而關昊揚正好站在青古板的路口擋著他們的去路。

“關昊揚,好狗不擋路。”秦語岑冷著聲調。

“秦語岑--”關昊揚有怒氣湧上,可是礙於霍靖棠的面子,也不好對她再出言不遜,“我看你得意多久,總有一天我能看到你哭!”

“我會讓你失望的,因為你永遠都不會看到這一天,關昊揚,我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,你說什麽做什麽都再也傷害不了我,你連傷得傷不了我,又何談讓我哭,真是幼稚!”她說得對,不能傷害到一個人就不會痛,也不會哭。

短短的時間裏,她就已經把他從心裏完全地摒除而去了嗎?

“二哥,小岑岑!”從小徑走來的正是鐘浪,他沖他們揮手,走了過來,“我正找你們,我們準備回去了,你們呢?一起?”

“鐘公子,你來得倒是正好。”關昊揚陰陽怪氣地提醒著鐘浪。

“呀!關公子你也在這裏啊?我這眼神兒不好使,你莫怪。”鐘浪完全故意忽視著他的存在,沒想到他還不問自找話說,“安倩妮正找你呢,你還不去,也不怕她在發大小姐脾氣讓你回去跪鍵盤?”

關昊揚卻不在意地笑了一下,眼潭底閃了閃一抹光:“鐘公子你竟然還有心思關心我的事情,也不看看你頭上的綠帽子夠大的。”

“綠帽子?”鐘浪還沒有反應過來,“關公子,我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,想要戴也沒機會。”

“你沒看到你一直在乎的女人正牽著你親愛的二哥的手嗎?”關昊揚看將目光落向不遠處,那裏掉落下來碎了一地的花盆,“你沒看到剛才你的女人對你二哥是多麽的熱情,主動獻吻獻身,激烈到連花盆都從花架上落下來砸碎了。鐘公子,不會是你滿足不了某人的強烈放蕩,所以她就轉投了別人的懷抱。鐘公子,這種連自己兄弟都要勾引的女人,你都不介意,還是你們喜歡一女共侍二夫,這嗜好真是奇特。我佩服!”

鐘浪一聽,終於明白了過來,原來關昊揚是認為秦語和他有暧昧,以為他們走在了一塊兒。這會兒看到秦語岑竟然和霍靖棠吻在了一起,這肯定認為秦語岑又從他這裏出軌他二哥了。其實關昊揚又怎麽會知道其實並不是這麽回事。

“二哥,這事情是你來說還是我來說?”鐘浪看向沈默的霍靖棠,征求著他的意見。

他等著說出真相的這一天等好久了,他都快憋出內傷了。看今天二哥這架勢,應該是有機說出這個秘密來了。他看著霍靖棠的眼神,想從他那裏得到訊息。他沖他點了點頭,鐘浪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今天終於可見識到關昊揚那張五彩繽紛的臉了,他就是想想也覺得心裏特別快意。

鐘浪清了清喉嚨,這才開始道:“關昊揚,你的智商真的很不夠用!其實呢,我和小岑岑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,誰說做朋友的就不能喜歡她了。我這個做朋友的也挺喜歡她的,我就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那種喜歡。我就是看她受你欺負,所以我才會對她格外的親切呵護。而你卻把這種呵護當成了男女間的喜歡,既然你要這樣想,我也沒興趣和你多解釋。我也就順你的意讓你認為我和小岑岑之間有什麽,這也好讓你把你所有的註意力轉到我的身上。然後我二哥和小岑岑就可以親親我我的,犧牲我一個,幸福一對人,這樣不是挺好的嗎?所以你連該妒嫉的對象都找錯了,現在應該是明白了嗎?”

“阿浪,一句話的事情你說了這麽多,也不浪費時間和口水。”霍靖棠對鐘浪的滔滔不絕感到無奈,然後他對著關昊揚做了一下總結,“總而言之,秦語岑現在是我的女人。”

“二哥,你太V5霸氣了!”鐘浪向霍靖棠伸出了稱讚的大拇指,一臉的崇拜,無比的激動,十分的震驚,“還是你二哥說的話經典,比我說了這麽多管用多了,威力大多了!”

霍靖棠直接丟給了鐘浪一個白眼:“學著點!”

“受教了。”鐘浪抱拳道。

因此而心中震驚的還有秦語岑。霍靖棠一句簡單的話不像告白那樣柔情蜜意,但卻同樣讓人心動不已。秦語岑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,讓她在他的懷裏僵住了身體。她在他的懷裏,能感覺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,胸腔的微微震動,這句話說得十分的底氣和霸道,卻也讓她感覺到了一種被承認被捧在掌心的感覺。就算這句話是他一時興起,她也覺得給自己莫大的喜悅,那種感覺就像是無數的甜蜜的暖流都一起湧向她的心窩最深處,像是柔軟的絲綢將她的心層層包裹。她揚起絲絲分明的羽睫,柔和的目光看著面前的男人。

她的視線內看到的是他那張完美而冷毅的側面線條,飽滿的額頭,挺直的鼻鋒,薄刃的唇,剛毅的下巴,他的每一處都恰到好處,都彰顯著一個男人獨有的魅力。這個男人比關昊揚優秀太多,人品好,家世傲人,能力卓越,氣度不凡。如關昊揚所言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,可又為什麽願意與她糾纏不清。

她真的有那麽大的魅力嗎?她還不至於自戀到這樣的程度,如果一個男人只看美貌的話,對於一個女人,那麽玩幾年新鮮感過去了,就會出現審美疲勞,就會厭倦,就會尋找新人,而現在這個社會最不缺乏的就是年輕貌美的女子,更不缺憑借自己漂亮的優勢趁機上位,甚至做小三都可以的女人。比如秦語容,她以為關昊揚愛的人是她,以為自己能破壞她和關昊揚的婚姻,處處與她做對,陷害,結果最後還是落得個從未得到承認,還懷個私生子住院的下場。

而現在關昊揚卻已經美人在懷,根本無視她的存在,甚至連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一並不承認。這不得不說是秦語容的悲哀,機關算盡,還是落個和她差不多的悲慘處境。

她和秦語容都被關昊揚無情對待,但區別在於她並沒有傷害別人,卻總是被人傷害。而秦語容則是傷害了別人,是她的報應,是她罪有應得。

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一點區別,她才會老天溫柔以待,她才得到霍靖棠這樣的天使幫助。

她把他一個大男人形容成天使,是不是有些不適合呢?

天使頭頂自帶光環,還有一對潔白的翅膀,可以想想這樣的東西安在霍靖棠的身上,是十分的滑稽的。她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想笑。

秦語岑還真笑出了聲。霍靖棠低眸看她偷樣的樣子,蹙了一下濃眉:“有什麽可笑的?嚴肅點!”
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秦語岑抿著唇,收斂著笑意,搖著頭。

“關總,我想我說的話你應該是聽清楚了,不用我再重覆一遍吧。”霍靖棠又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關昊揚,“我們走。”

霍靖棠帶著秦語岑就邁步踏上了青石板路。還在震驚中無法回神的關昊揚臉色陰沈如暴風雨來臨的天空,憤怒到額頭的青筋都突了起來,眼眸赤紅發怒,緊咬牙關,下巴線條繃著,一身的森冷暴戾氣息。

他看著他們的背影,一字一句緩慢道:“霍靖棠,你玩我?”

此時,關昊揚也不再對霍靖棠用敬語而是直呼他的名字,可見他現是有多麽的憤怒,多麽的傷自尊!

“玩的就是你!”霍靖棠也直言不諱,“難道只許你玩別人,不許別人玩你。況且是你自己分不清是非,眼神不好看錯人了,難道我還要為你那點不夠用的智商負責嗎?未免太過可笑。”

“霍靖棠,玩陰的你,我告訴你,她秦語岑就是我不要的破鞋,這個事實誰也改變不了。連你霍家名門也改變不了,我不相信你們霍家會接受一個離婚的女人!也不怕丟臉!”關昊揚字字都在戳中秦語岑的汙點和心中之痛,他不好受,也不會讓秦語岑和霍靖棠好受,痛苦大家一起分享才是,“霍靖棠,原來你也有撿人破鞋的習慣,不知道穿起來的感覺如何時?”

霍靖棠松開了秦語岑,她感覺到他掌間聚集的力氣,怕他要把這一拳沖關昊揚揮了過去。雖然這樣做很解氣,但是她不想霍靖棠因為自己而惹上麻煩,特別是像關昊揚這種死皮賴臉的人,他們兩人在本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,若是鬧到警局裏,還不知道外面會怎麽傳,說霍靖棠因為一個女人而爭風吃醋進去了,這讓霍家臉上無光不說,他還要受到長輩的責備,而他們又會怎麽樣看她。若是知道這些事情,那麽她和他的路一定會更難走了。雖然以後的事情她現在還不想去想,但不鬧出事兒總歸是好事。

在他準備上前時,秦語岑卻拉住了他,沖他搖頭:“我們不要和亂咬人的瘋狗一般見識。不管別人怎麽說我,只要你不是這樣想我的就好了,別人怎麽想我都不在乎。何必與他人太過計較。他不過逞了一時口舌之快,我們是有素質的人,人又怎麽能和畜牲一般見識,不是拉低了我們的檔次了吧。我們回家吧……”

其實她比霍靖棠還想揍關昊揚,可是她知道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。她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把他給揍趴下。她會隱忍,會成長,會強大,總有一天,她會把他給她的恥辱全部都奉還給他!她要要回她的自尊!她堅信會有這麽一天!讓她付出再多的努力都甘願!

“霍靖棠,你是怕了嗎?有本事就揍我,磨磨唧唧的還算是個男子漢嗎?”關昊揚是故意要激怒霍靖棠的,“你這麽聽女人的話,是還沒有斷奶嗎?”

“關昊揚--”鐘浪剛念到他的名字,就被秦語岑的聲音給蓋了過去。

她厲聲地沖著關昊揚吼道:“關昊揚,你閉嘴!”

她氣魄威武,就這麽一句把在場的三個男人都給吼得震住了。她拉過霍靖棠,頭也不回的踩著青石板路走了,走了兩步,回頭沖著鐘浪道:“鐘浪,你還楞在那裏做什麽?趕緊走。”

“哦,我來了。”鐘浪才回過神來,轉身跟了上去,沖秦語岑道,“小岑岑,你比二哥還霸氣!”

關昊揚楞在原地,看著已經走到玻璃門邊的三人,他是咬碎了一口牙,他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羞辱人,他們三個人竟然把他玩得團團轉?他竟然從頭到底都被他們愚弄,根本不知道秦語岑原來和霍靖棠勾結在一起。他是完全沒想過這樣的事情,她秦語岑憑什麽!

他想過秦語岑離開了他,還那麽年輕,肯定是會重新找個男人,但也是找個普通的上班族,住著幾十坪的套二居,每天就為柴米油鹽奔波操勞,被生活磨光了她的美麗和氣質,變成眾多的黃臉婆中的一個。也許她過慣了豪門的生活,她做不了一個合格的妻子該幫的洗衣做飯,打掃衛生,那個男人還會因此而嫌棄她,她的日子就更不好過。也許她會受不了這樣甘苦的生活,會不計前嫌,會跑回來找他,後悔曾經不珍惜他給她的機會。也許還會因為他那個男人的工作上的事情來求他幫忙,這才是他應該看到的秦語岑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損驕傲的她,依舊美的讓人留戀。

最重要的是秦語岑她並沒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樣過普通的日子,竟然還找到了霍靖棠這樣的大靠山,比他們關家還在高一個層次的上流名門。他一個離婚的棄婦憑什麽?就憑那張比其他女人好看的臉蛋嗎?一想到剛才霍靖棠為了維護他差點就揮拳過來揍他,可見以後他會把她用心的呵護在懷裏。而她也會像曾經全心全意對待他一樣對待這個男人。想到這些,他的心裏就湧起太多的憤怒與不甘!

現在的情況是若是以後他關家遇到什麽事,那個求人的人不是秦語岑,而會是他。

或許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,就是想離開自己的女人過得悲慘不如,自己又可以像救世主一樣出現,表現得自己高高在,才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。

可他們是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,離婚前還是離婚後?是她去棠煌談合約,還是警局那次,還是今天……他怎麽就那麽沒有眼力,沒有看到他們其實眼底只有對方嗎?他早該覺察到,在警局的時候,霍靖棠替秦語岑說話,他一個從不在意女人的人又怎麽會維護一個和自己沒有關系的女人,這都是因為鐘浪在裏面迷惑了他,讓他看不清楚,讓他一直以為秦語岑是和他糾纏在一起。

霍靖棠和秦語岑暗中來往的時候,而他卻一次次把鐘浪和秦語岑扯在一起,處處針對鐘浪,霍靖棠和秦語岑肯定在心裏笑他是大白癡!這樣的奇恥大辱,把他的尊嚴徹底地從裏到外傷了個透!

他越想越是憤懣不堪,五臟六腑都被這股氣給漲得到連呼吸都會扯起一片痛,像是血肉被硬生生的給扯起來,疼得他冷汗都沁上了額頭,連背脊上也是濕冷的。

關昊揚覺得喉嚨有一絲腥甜味兒,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。他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傻子。

他不甘心地,一拳砸在了身邊一顆粗壯的樹幹上,砸得手背上的肌膚都撕破了,滲出血來,可是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一樣。就這樣維持著砸樹的姿勢,像是被施了固定的魔法般,一動也不動,像是暗夜裏的一尊雕像。

這時有一個人影從青石板路跑了過來,跑到路口嚇得大叫一聲:“啊--”

“叫什麽叫!”關昊揚看清楚了來人是安倩妮。

而安倩妮並沒有註意到他站在樹下,樹蔭的陰影把他完全的隱沒,她有註意到,當她走近後才覺察到有人站在這裏,卻並沒有看清楚是關昊揚,所以也把她嚇了好大一跳,本能地尖叫出聲。

安倩妮聽到是關昊揚的聲音,這才睜大了眼睛看向他,果然是他:“你……你怎麽站在這裏,這裏光線不好,我沒看清楚,你倒是嚇死我了。”

她驚魂未定的,伸手拍著自己的小心臟,喘著氣息。

她走過去,看他的拳頭似乎定在了樹幹上:“你這是怎麽了?沒事砸樹幹嘛?”

“我沒事。”關昊揚此時的心還是很煩躁,他並不想說話,“你先和你姐姐回去吧,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,好嗎?”

“昊揚,你這是怎麽了?”安倩妮覺得關昊揚今天怪怪的,從在佳珍樓吃飯的時候碰到秦語岑他們就開始不對勁,直到在包廂裏看到她和霍靖棠要接吻,把酒瓶給打翻,還在現在六神無主的樣子,這說明什麽?

“我真的沒什麽,我就是想靜靜,妮兒,你能給我一點空間嗎?不要總是問我為什麽。”關昊揚把砸在樹幹的手給收了回來,也不顧自己的指骨處都砸破了皮膚,還有鮮紅的血水凝固在傷口之上。

關昊揚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讓安倩妮覺得受到了委屈,她長這麽大誰不是疼著她寵著她,都不會對她說一句重話,可是關昊揚,她回國他們才在一起多久,他就這樣的厭煩了嗎?

“剛才我看到秦語岑和霍靖棠,鐘浪從這裏走出去的,也是鐘浪告訴我你在這裏。你和秦語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?”安倩妮直覺是和秦語岑脫不了關系。

“和她沒有關系!你不要總是亂猜好不好?”關昊揚皺著深刁,一張英氣的面容看起來特別的冷硬,薄唇抿緊,那臉上的愁霧那樣的明顯,這讓安倩妮的心裏十分的不舒服。

“真的是和她沒有關系嗎?有她的地方你總是表現得很不正常。”安倩妮卻不給他一安靜的空間,反而深究追問,“在佳珍吃飯的時候,你看到她那麽漂亮你的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移不開了,唱歌的時候,你看著她和霍靖棠對唱,你的嘴在輕哼著什麽?她和霍靖棠玩接吻的游戲,她都不拒絕不緊張,你幹嘛把酒瓶子推倒?你這些表現都不正常,這不是你!”

“你是不後悔和她離婚了嗎?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,你就難受了,你是不是想把她給追回來再做你的老婆?你……愛上她了?”安倩妮也不想這麽問,可是這個問題卻一直困擾著她,聲音也顯得急切,“我們在國外五年的感情比不上你回國和她五個月的感情嗎?”

安倩妮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難過,柔軟的唇角也扯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來。她的心跳在這安靜的夜裏清晰可聞。她這就麽定定地看著關昊揚,想要聽到他給出的答案。

關昊揚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,看不到一顆明亮的星辰,仿佛一片黑把他的眼睛都遮住,嘴角漾起的是一抹譏誚。

“你如果是後悔了,當初幹嘛和她離婚?既然你愛她,就包容她所犯的所有錯誤啊?為什麽還要招惹我?為什麽?關昊揚,你混蛋!”安倩妮見他依舊沈默,她慌神了,她不淡定地擡起米分拳就打在了關昊揚結實的胸膛之上,用盡她所有的力氣去打他,可是這對於他來說仿佛是不癢不痛一般,再痛再難受,也抵不過他被霍靖棠羞辱和玩弄來得強!

“關昊揚,你說話啊,你啞巴了,你怎麽不說話!”安倩妮忍不住上湧的晶瑩淚水,已經模糊了眼睛。

“你鬧夠了沒有?”關昊揚仿佛終於回魂了一般,伸手抓住她在自己胸膛亂砸的拳頭,陰冷地看著她,“安倩妮可不可以收斂一點你的大小姐脾氣,這樣亂發脾氣的你真的一點都不可愛!”

“你--你竟然說我不可愛!關昊揚,你為了付出了這麽多,你竟然這樣對我?”安倩妮緊咬著唇,淚水就溫出了眼眶,流淌了下來,“以前你都不是這樣的!”

以前每次她發脾氣,他都會耐著性子來安撫她,哄著,叫她妮兒寶貝,可是今天他卻說她不可愛。他是在嫌棄她嗎?他怎麽可以這樣,說這樣傷害她的話來?

“以前的你也不是這樣的,一點點小事就亂發脾氣,你知道嗎?沒有男人喜歡一個不蠻不講理的千金大小姐,侍候起來很累!所以就會懶得侍候!”關昊揚今天沒有像往常那樣柔聲哄她,說了太多的讓她生氣的話。

他不知道是自己被秦語岑給氣瘋了,氣得失去了理智還是因為他喝了酒就是想氣氣安倩妮,還是這會兒酒精開始在體內躁動讓他不淡定得想說說自己的心裏話。查不管是什麽原因,安倩妮的姐姐說得對,他不能再這麽縱容她下去,一次一次的發小姐脾氣,以後吃不消的人總會是他。

安倩妮閉上眼睛,卷翹的睫毛上還沾著水汽,一雙眼睛裏都是受傷的顏色,她臉色泛白,更是咬白了唇:“關昊揚,你混蛋!以後我再也不會理你了!”

安倩妮真的是很生氣,說不出來的生氣。她也沖動不理智了,人在氣頭上總是會說出這樣的話。她甩開他扣著自己手腕的手,轉身就跑開了。關昊揚盯著她那一抹淺色的身影消失在玻璃後。他卻揚起了唇,一個人笑出了聲來,笑聲在空曠的地方擴散開去,又回蕩過來,在這寂靜的時刻聽起來讓人覺得格外陰森詭異,毛骨悚然。

關昊揚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生氣,還去惹怒安倩妮,也許她這一跑就不會再回來了。不過,不回來也好,他真的需要清靜。

關昊揚站在那裏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,看著水面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微蕩漾。他像是受了什麽催眠或者蠱惑一般,他邁開了腳步,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游泳池的邊緣,他看著水面,甩掉了腳上的鞋子,脫掉了大衣。他體內的怒火需要這冰冷的池水來冷卻一下。下一秒,他竟然縱身跳了下去,只聽到“撲通”一聲,濺起了一米多記的潔白的水花,濺起來打濕了游泳池的邊緣。他屏住呼吸,也不游動,任自己這樣慢慢的從水面上沈到水中,沈到水下,冬夜裏,冰冷的池水,濕透了衣服,讓他的身體變得沈重,而那刺骨的寒意穿透布料,從他第一個毛孔裏鉆直血液和骨骼裏,像是冰刀在刮一般。

他一直憋著氣,直到快要窒息的時候,他一個蹬腿,雙臂用力一滑,便沖上了水面,又是一片水花蕩漾開去。

他用力地甩了甩頭發,把多餘的水給甩掉,然後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珠,這才睜開眼睛,就被兩束白晃晃的的光芒給刺得眼睛都睜不開。他本能得用手去擋住光芒。

這時耳邊傳來了聲音焦急的聲音:“快來人啊,有人跳水自殺了!”

自殺?誰自殺了?

關昊揚蹙眉地心裏反問著。

他擋住手電筒的光芒,看到岸上有兩個保安的員手裏拿著電筒照著他,並拿著對講機在通話。

他們剛才在巡視的時候,走到這邊的游泳池就聽到了巨大的水花聲,接著看到人影跳入了泳池了,好一會兒沒有浮上來,便通知著其他的保安。他們這裏可不能發生什麽命案,否則的話會影響到他們這裏的名譽,也會造成生意上的損失。

這時,接到通知的保安人員和施救人員都趕來了,趕緊就下了水,游向了泳池中心的關昊揚,兩人一左一右地架住關昊揚的肩,拖拽著他就往岸上游去。關昊揚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弄得一頭霧水,完全沒有反應過來,直到被拉上了池邊上。他坐在地上,身上的水滴落下來,很快就濕了地面。

“先生,你還好吧?”有人上前詢問他,“你還這麽年輕,有什麽想不開的,幹嘛要去跳水輕生呢?你讓你的父母親人怎麽想?他們養大你不容易啊。你不為自己也該為他們想想,你的生命中父母給的,就要為父母珍視。對父母來說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。而且這天下沒有什麽事情是解決不了的。你說出來,也許我們大家可以幫幫你,是不是失戀了?還是有能力受領導重視,還是……以後不能再做這麽沖動的事情了。記住了,年輕人,沖動是魔鬼!”

“你有完沒完?”關昊揚一臉的不耐煩,還有眼底的冷意,讓那人突然一怔,“誰說我是跳水自殺?你哪只眼睛看到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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